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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我選擇,犧牲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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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我選擇,犧牲你

重要的事情?

賀西玨沈吟片刻,說:“好,讓她上來吧。”

杜墨淳自然而然的站起身來,將身上已經解開了一粒的西裝扣給重新系上,“那你就見你未來的岳母大人吧,我先下去了。”

杜墨淳在經過電梯的時候,陸恬剛好是由專人領著走出了電梯。

他朝著陸恬微微頷首,陸恬看著杜墨淳倒是有些面熟,還沒來得及開口問,陸恬就已經上了電梯。

陸恬被賀西玨的秘書帶到了辦公室門口,“夫人,您不用緊張,今天總裁是十分和煦如春風的,不管是什麽事情,都能有商量的餘地。”

陸恬笑了笑。

她怎麽能不知道賀西玨現在心情好的原因呢?

因為……

昨天,恰巧她是和一位豪門太太在玫瑰餐廳用餐,卻在用餐用到一半,被餐廳經理說抱歉,要臨時清場。

那位豪門太太自然是沒有陸恬這樣的恬靜嫻雅的脾性,一下就暴跳如雷,“飯還沒有吃幾口,結果就叫我們離開?你說說,你是不是不想幹了?那好,我飯不吃了,你也別想幹了,這餐廳也要關門了!”

當時大廳經理是嚇得不行,畢竟是能在這裏吃飯的,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。

陸恬剛想要開口勸阻豪門太太,與人方便,與己方便,下一秒,大廳經理那邊的應對方案就已經來了。

“那這邊一樓清場,請您到樓上二樓雅間怎麽樣?我們再送夫人兩道我們餐廳新出的甜品。”

最後,豪門太太和這個人達成一致,然後上了樓。

就在一樓光亮的大廳裏,發生了振人心魄的求婚的那一幕的時候,陸恬就在二樓的雅間,透過玻璃,看向外面,看見那些紛飛的彩帶,在男人手中拿著的璀璨奪目的鉆石戒指,還有女人喜極而泣的笑容。

坐在對桌的豪門太太冷哼了一聲,“這事兒,還真的是叫人無語,就是為了求婚才叫我們清場的啊。”

陸恬品著茶,“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麽?”

“誰啊?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的。”

“是賀西玨。”

是一手將自己丈夫的企業,和親生女兒的名譽給掃地的盛世三少。

原本陸恬的心還在傾向著喬莫晚,這樣盛大的,別出心裁的求婚現場,將會像是一個美夢一樣,永遠都只存在於記憶之中了。

她畢竟是無辜的。

可是,難道她的丈夫的喬氏不無辜,難道自己的女兒不無辜麽?

本就沒有什麽無辜不無辜的,反正事情都已經是到現在為止了。

門在面前打開,陸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班臺後面的那一道頎長的身影,身上是手工精良裁剪的西服,看起來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。

如果在不知道賀西玨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前,或許,她還會將這個男人給歸類到自己所欣賞的人,甚至是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喬婉柔引薦的對象。

但是現在,完全不一樣了。

陸恬坐下來,輕聲的對秘書說:“麻煩,清茶。”

等到秘書將陸恬的茶給端上來,離開之後,陸恬才終於低下了頭,端著手中的茶盞,輕輕地喝了一口,擡眸看向不動如山的賀西玨,“賀總,我今天來,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來告訴你的。”

賀西玨這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,擡眸看了陸恬一眼,“嗯。”

他對陸恬的印象,其實也還僅僅是沈澱於上一次和喬莫晚一同去喬家的時候。

“喬夫人,您就不妨直說吧。”

“再說之前,我還是想要先問您一句話。”

賀西玨揚了揚眉梢,“嗯?”

陸恬抿了抿嘴唇,最終,還是將這句話給問了出來,“喬氏公司的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?”

賀西玨這才正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這位家庭婦女,或許是因為家庭的關系,將這位自從嫁給了喬振遠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養尊處優的貴太太,打磨的渾身都珠光寶氣,即便是說話,也帶著一種驕奢的感覺。

他向後靠了靠身體,雙手交疊放在腿上,微微向上勾了一下唇瓣,“是什麽讓你認為是我做的?或者,盛世,就代表了我賀西玨?”

陸恬聽見賀西玨的這句話,很顯然是有些訝異的。

她本來以為,賀西玨這樣高高在上,是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,被人發現了,也是直接快人快語的答應下來的。

可是現在出乎意料之外,等於說四兩撥千斤又將球給撥回到她這裏來了。

興許就是第一印象的緣故,所以,陸恬皺了皺眉,也不想和賀西玨繼續周旋說下去了,直接就將自己包裏的一份文件給拿了出來。

“在給你看這份文件之前,我還想要問一個問題,”陸恬頓了頓,走過來,雖然她穿著高跟鞋,站在辦公桌前,是比坐在椅子上的賀西玨要高,但是賀西玨的目光,分明是睥睨著她的。

“你和莫晚,已經是做到哪一種程度了。”

哪一種程度?

賀西玨唇角極為輕緩的向上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來,“我們就要結婚了。”

“不可以!”

陸恬忽然高聲打斷了賀西玨的話,聲音尖而利,甚至她自己都被自己出口的這麽一個聲音給嚇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她咬著嘴唇,“我不管你們現在走到了哪一步,必須停下來,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,更不能結婚。”

陸恬聲嘶力竭的說著,言辭懇切的她幾乎都已經將這件事情給信以為真了。

空曠的辦公室裏,話音落下,似乎還在回蕩著她的嗓音。

而反觀辦公室裏的另外這個男人,臉上沒有一點表情,神情十分默然的看著陸恬,忽然勾唇笑了一聲。

“呵。”

輕笑聲短促悅耳。

“那麽請問,喬夫人,您現在是在以什麽身份來說這些話呢?是喬莫晚的母親,我未來的岳母大人?”

賀西玨的聲音顯得不急不躁,手中的簽字筆在瑩潤的指尖輕輕地轉了一圈,“如果是母親的話,那除了生育之恩,其餘的,怕莫晚也是還完了吧。”

聽見賀西玨口中的“生育之恩”這四個字,陸恬出奇的冷靜了下來。

她筆直的站在辦公室中央,身影被落地窗外的自然光拉長,印在墻面上,她默默地閉了閉眼睛,在心裏說了一聲:喬莫晚,對不起,為了我的女兒和家庭,我選擇,犧牲你。

陸恬睜開了眼睛,將自己手中一直緊緊攥著的這一份A4紙打印的紙,放在了賀西玨的面前。

然後,拿著包轉了身,走到辦公室門口,伸手覆蓋在門把手上,側臉輕道:“她沒有欠過我的。”

連生育之恩也沒有。

純粹的,從頭到尾,都是利用。

這是她心裏骯臟的秘密,被崔姍給捏在掌心裏了。

她別無選擇。

隨著辦公室的門打開,再關上,辦公室裏依然只有賀西玨一個人,還有放置在茶幾上面向上裊裊升起的白色水汽。

賀西玨靠在老板椅上,看著放置在面前桌上的這份文件,眼神幽暗了幾分。

這份東西究竟是什麽?

能叫陸恬這樣引以為媒介,甚至是自以為能夠脅迫到他和喬莫晚分手的東西?

賀西玨抿著唇,最終緩緩地伸出手來,修長如玉的漂亮手指,覆在了紙張邊緣,拿過來放在眼前。

隨著一聲清脆的紙張輕微碰撞的聲音,白紙黑字一下跳進了賀西玨的瞳孔之中。

賀西玨的瞳孔驟然放大。

怎麽……怎麽可能?!

………………

喬莫晚睡到下午才醒過來,肚子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
幸而昨晚吃得多。

她掀開被子下床,手指上的光亮在眼角一下劃過,她的手勢頓了頓。

鉆戒……

右手的無名指上,鉆戒剛好套在她十分修長漂亮的無名指上,光澤耀眼。

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,她反應遲鈍了幾秒鐘,才回想起來。

哦,昨晚,賀西玨向她求婚了。

現在自己的手指上戴著的,就是求婚的鉆戒。

她在浴室裏洗了洗澡,穿上衣服,走到樓下來吃東西。

一只手將飯菜放進微波爐裏面,一只手拿起手機來,看見了上面竟然是有七八個未接來電,都是來自於姜一雅的。

距離喬莫晚收到這種連環奪命call已經是有很久了,她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學校的時候。

姜一雅但凡是遇上了什麽大事兒,就會表現的十分急切。

“一雅,”

喬莫晚回撥了姜一雅的號碼。

姜一雅一下子就哭了出來,“莫晚,你怎麽一直都不接電話啊,我……我快急死了。”

喬莫晚頓時楞住了。

其實,姜一雅在喬莫晚的眼裏,一直以來都是很堅強的,哭的次數,屈指可數。

就喬莫晚見到的,一次是大學的時候,姜一雅的父親被查出來腫瘤,等待結果看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時候,還有一次,就是發現了男朋友出軌的時候,但是,後者,應該是心傷大於心死吧。

“怎麽了?一雅,你現在在哪兒?我去找你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姜一雅似乎是十分茫然的向四周看了一眼,然後說:“我,我也不知道,我現在在出租車上,出租車司機帶我兜風。”

前面的出租車司機:“……”

喬莫晚抿了抿唇,說:“那好,你不要著急,現在你來賀西玨的海景別墅這裏,我就在外面等你。”

她掛斷了姜一雅的電話,將微波爐給關了,隨便吃了兩口面條,就轉身拿著鑰匙走了出去。

她踩了一雙沙灘鞋,穿上闊腿褲和一件針織的白色套頭衫。

此時,剛好是接近傍晚,金燦燦的陽光已經不太像是白日裏那樣的刺眼了,柔柔的光線灑向沙灘和大海。

因為是工作日,對面沙灘上面來游玩的人並不多,只有這邊海景別墅的住宿區裏有人。

喬莫晚直接就向著遠處的公路走去,靠在白色的欄桿上,看著一輛一輛的車子飛馳而過。

終於,等來了姜一雅。

姜一雅從一輛綠色的出租車上下來,走的有點搖搖晃晃的,關上車門的時候,還差點摔了。

喬莫晚急忙快步走過去,一把就將姜一雅給拉住了。

姜一雅身上是撲鼻的酒氣,喬莫晚一聞就知道這丫是喝了多少酒,不禁皺了皺眉。

身後的出租車司機降下車窗來招手:“餵!還沒給錢啊!”

“多少錢?”

“四十八。”

喬莫晚出來也沒帶錢,就從姜一雅的錢包裏摸出來一張五十塊錢的遞給出租車司機,還說了一聲謝謝,沒要司機找的零錢,扶著姜一雅向海景別墅走去。

“一雅,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?”

“好多好多,好幾瓶。”

“怎麽喝那麽多酒?”

喬莫晚扶著姜一雅經過圍欄,踩上沙灘的時候,姜一雅忽然大叫了一聲,“啊!大海!”

喬莫晚一個沒拉住,姜一雅就好像是一匹脫韁的小馬駒一樣,撒歡兒的就跑走了。

如果喬莫晚知道了姜一雅是因為什麽事情這樣痛苦到需要喝酒買醉,她真的要拉著她了,以防她自己想不通去跳海。

姜一雅一下就撲倒在沙灘上,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給濕透了,雙手在海水面上拍打著,迸濺起一朵一朵的水花。

喬莫晚走過去,站在姜一雅的身後,聽著姜一雅仿佛是大喊大叫的嗓音,終於改了音調。

她將姜一雅給拉了起來,也不管她身上的水會不會將自己給浸透了,雙手拍了拍她的小臉,“一雅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,你告訴我,嗯?”

姜一雅哭的撕心裂肺,頭發全都濕噠噠的黏在了臉上,看起來十分狼狽,臉上的水,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海水,總知道嘴裏面,都是苦澀的。

她一下就撲在了喬莫晚的懷中,似乎是所有的力氣都仿佛是被耗盡了。

“霍南白不在了。”

喬莫晚想,或許,是她聽錯了。

“什麽?你是說誰不在了?”

姜一雅一下就撲在喬莫晚懷中,“霍南白,霍南白死了,他死了……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二十分鐘後,喬莫晚給姜一雅在浴室裏放了熱水,叫她泡了個熱水澡,拿出來這邊自己的衣服來給她穿上。

姜一雅一雙眼睛紅腫的,已經哭成了兔子。

“我……本來、就一直覺得……不對勁,霍南白、白,一直都沒有接我……電話,就……只是發短信……然後有一天……我打電話……可能不知道是怎麽……接……了,然後發現不是……他的聲音……我威逼利……誘,那個接電話的……副官,才說……霍南白……死了。”

姜一雅這麽一段話,說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。

喬莫晚看著姜一雅的眉眼,驚異的難以附加。

比起剛才,在外面的海邊,突兀的聽見從姜一雅口中說出來的那幾個字:“霍南白死了”,還要神情波動。

死了?

可是,霍南白啊,可是在華國鼎鼎有名的首-長大人,經常是和總統在電視上露面的,現在竟然……

“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

喬莫晚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,吞了吞口水,虛浮著的手又重新握住了搖搖欲墜的姜一雅的肩膀。

“沒有,”姜一雅搖著頭,神色鮮有的悲情,剛才歇了一會兒,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,聲音也就恢覆了,“沒有搞錯,是真的,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那個副官。”

喬莫晚看著姜一雅臉上的淚,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,濕潤了整張小臉。

這樣的姜一雅,怎麽可能是對霍南白沒有喜歡呢?

姜一雅肯定是喜歡上霍南白了,這一點,毋庸置疑。

就是前幾天問,姜一雅這丫頭還是左右而言其他,絕對是閉口不言。

喬莫晚搖著頭,如果是往常,她肯定還會有點閑情逸致調侃閨蜜幾聲的,但是現在,真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她將姜一雅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,拍了拍她的背,“不管結果怎麽樣,怎麽死的,也要調查清楚。”

姜一雅點了點頭,“我、我決定要辭職了,然後就直接去軍區。”

喬莫晚有片刻的訝異,“去軍區幹什麽?”

她只是想要叫姜一雅將霍南白的身後事給辦好,去軍區?這是要幹什麽?

姜一雅抽了抽鼻子,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裏面閃爍過一抹異色,“你之前說過的,莫晚,你還記得麽?”

“說過什麽?”

“軍婚不能離。”

喬莫晚點了點頭,“對,我記得。”

軍婚不能離,除非是對方同意簽字,合離的情況下才可以。

但是現在,霍南白已經犧牲了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一段可以維系的婚姻,也就因此而拆散了。

“那現在……我要去找他,我要去把他的遺體運回來。”

姜一雅堅定的說著,眼睛裏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韌的眸光。

喬莫晚在心裏嘆了一口氣,“我陪你去。”

今晚,在海景房內,喬莫晚等賀西玨到夜晚十一點,都沒有等到賀西玨回來。

她給賀西玨打了個電話,賀西玨那邊立即就切斷了電話。

喬莫晚皺了皺眉,緊接著就受到了一條短信:“我這邊不方便接電話,今晚不回去了。”

喬莫晚看著賀西玨的這一行字,不知道是為何,內心隱隱約約有不安。

她也不知道這種不安是從何而起的,可是,賀西玨從來都沒有用這樣淡然事不關己的口吻對她說過話。

就算是晚上不回來,也會打電話說清楚原因。

而現在,只是一句話,不回來了,連一句解釋都沒有。

喬莫晚心裏想,興許……是因為賀西玨因為籌備求婚,所以公司裏的工作落下了一大堆,需要做完吧。

和喬莫晚躺在同樣一張床上的姜一雅看見喬莫晚臉上的擔憂,便用手肘撞了撞她,“你怎麽了?”

她剛才哭了一通,現在已經感覺好很多了。

有時候,大哭一場真的是可以叫自己的內心舒暢一些。

喬莫晚扯著嘴角微笑了一下,“沒什麽,快睡吧。”

姜一雅比自己要經理的更多,所以,喬莫晚並沒有打算此時此刻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姜一雅。

而姜一雅此時又怎麽能睡得著呢。

“莫晚,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麽?那段時間,過得多稱心如意啊,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,就算是曠課也不用擔心老師會點名批評……”

喬莫晚笑了一聲,“我想起來有一次,叫咱們寢室長,一個人幫我們五個人答到,最後被老師給發現了,叫我們去辦公室站了一節課。”

“哈哈哈,對啊,當時宋琳之還說,我們要不然就去系辦去鬧,反正我們寢室裏一水兒的美女,都是院花校花級別的。”

說起來宋琳之,喬莫晚你就忽然想起來,“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了宋琳之要回來麽?”

姜一雅點了點頭,“對啊,是已經回來了,好像是前幾天吧,那個時候我沒工夫去接她,你也有事,所以她就沒打電話給我們。”

喬莫晚想起來記憶裏還是喜歡穿著一條白裙子的宋琳之,好像是鄰家妹妹一樣的感覺的女孩,忽然就嘆了一口氣,“等陪著你從軍區回來,我們再找她聚吧。”

這一晚,註定是兩人都沒有睡好覺,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都是頂著兩個熊貓眼。

姜一雅先去航空公司請假,喬莫晚回津濱公寓去收拾東西。

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了,一進門,就被要出門去上學的賀睿辰給抱住了大腿。

“小喬!你終於回來了!我還以為你要忘了我了!”

小男孩有一張鮮活明朗的面容,一雙黑漆漆的如同是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盯著喬莫晚看。

喬莫晚摸了摸賀睿辰的小腦袋,“乖乖去上學。”

賀睿辰戀戀不舍的看著喬莫晚,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跟在許步身後向外走。

喬莫晚看了一眼房間裏,沒有看到賀西玨的身影,便急忙回身過去叫住了許步。

“許特助!”

許步轉過身來,有點不明所以的看向喬莫晚。

“你老板昨晚在公司加班了麽?”

許步:“……”

沒有啊。

昨晚大boss走的很早的,好像是去赴約了。

可是現在既然老板娘都這樣問了,他這個食人之祿忠人之事的小職員,還是……

“對啊,因為準備求婚,老板辦公桌上堆積了一大堆文件,昨晚我是十點多走的,老板辦公室還亮著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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